※真→遙前提,真←凜
 
※虐虐der但不是虐文請安心食用
 
※虎頭蛇尾
 
 
  聽說遙發燒了。
 
  鳥取季節的分明,從顯著的溫度差便能深刻地體認到。即使是在準備入春的冬末,假如因此輕忽大意,埋伏多天的病毒就會趁機一舉攻破免疫系統,落得發燒而動彈不得的下場。
 
  誰都有可能發燒,只知道水和鯖魚的笨蛋當然也不例外。
 
  八成是做事不經大腦的後果吧。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自己在這方面跟遙似乎半斤八兩。
 
  訊息寄送時間寫著凌晨五點……真琴那傢伙對遙還真是一心一意啊。
 
  在幽暗的宿舍房間中盯著手機螢幕的少年——松岡凜咂了咂嘴,強迫目光從螢幕上的文字移開。
 
  而對於寄件人寫著七瀨遙,實際上卻是由橘真琴發送過來的這種事他早已司空見慣。畢竟是心意相通的酒瓶組合嘛。宛如結縭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照顧與接受照顧的同時相互依存,擁有參加比賽絕對會獲獎的究極關係。如果沒發生任何意外,那麼倒也不難想像哪天兩人突然宣佈說要飛去丹麥登記結婚的情景。
 
  把手機收進褲子的口袋,
 
  沒什麼好介意的。反正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凜煩躁地抓了下頭髮,像在說服自己似地自言自語。
 
  「早安,學長……」
 
  不知道是不是被凜的聲音吵醒,游泳社的後輩似鳥愛一郎充滿睡意的問候聲從身後傳來。轉過身,簡單套上一件棉質外套凜短短應了聲早,見對方略帶喜感的模樣不住提醒:
 
  「頭髮,翹起來了。」
 
  「啊,不好意思!」連忙擺平睡翹的頭髮,似鳥直率地問:「您要出去晨練嗎?」
 
  凜點點頭,「順道探望生病的朋友。」
 
  「岩鳶的橘學長?」
 
  「為什麼會第一個提到他!?」
 
  凜一脫口而出就後悔了。莫名大驚小怪的聲音彷彿不屬於自己般藉由空氣的傳播鑽進耳朵。
 
  「呃?不是、那個——」
 
  將和女孩子相差無幾的白淨手掌朝向凜,似鳥小心翼翼地壓低視線,一副怕被凜責罵卻又下定決心把話說完的樣子。
 
  「因為凜學長不是很在乎他嗎?」
 
  「哈?」
 
  表情一時誇張地凍結,隨後,凜從乾澀的喉嚨硬擠出解圍的笑聲。
 
  「在乎什麼的,完——全沒那回事啦。沒有沒有。」
 
  「又來了,學長真不坦率呢。」
 
  「那算什麼語氣啊?少給我得寸進尺。」
 
  「我說的可是事實哦。或許是受七瀨學長那般完美的泳姿吸引吧……」
 
  笨拙地整理心中的想法,選用恰當的字眼,似鳥以清澈而誠懇的眼神遏止凜的反駁。自從去年縣大賽,凜開始直呼似鳥為「愛」的那時起,原本面對凜總是戰戰兢兢的似鳥慢慢變得敢有話直說。
 
  「在不久以前,學長你的視線幾乎都圍繞著七瀨學長打轉,也常常針對那個人說話不是嗎?」
 
  「別用那種噁心的講法好嗎?話說我才沒老是找遙搭話!」
 
  「那只是凜學長沒有自覺而已啦~」
 
  「——想討打嗎你這傢伙。」
 
  「誒、先聽我說完嘛!
 
  「學長很遲鈍,也不擅長表達自己的心情。對七瀨學長或許可以用單純的憧憬來解釋,但如果就連對橘學長的感情也用相同的說法敷衍過去的話,那不是很可惜——」
 
  嘖、
 
  太晚發現大事不妙的似鳥馬上閉緊嘴巴。
 
  「說夠了?」
 
  「是!那、那個……對不起!自以為是地說了那麼多……」
 
  接著在他想傻笑地說出祝賀的話語前,門已經毫不客氣地關上了。
 
  說成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心想,似鳥滿臉鬱悶地編寫簡訊,微噘的唇溢出一聲老成的嘆息。
 
 
  終於露臉的冬陽為充斥街坊各處的冰涼空氣增溫不少,卻對溫暖人體沒有太大的幫助,而證據就在於——
 
  哈嚏!
 
  憑藉自身良好的運動神經,凜抽出放在口袋的雙手穩住步伐。雖然成功避免摔下階梯的可怕後果,但若有誰恰巧撞見他的樣子還是不免會心一笑吧。
 
  凜舉目望了下周遭,確認沒人才放心繼續踩階前進。
 
  吸吸鼻子,他誠心地後悔自己怎麼不拿保暖一點的外套穿。
 
  走完階梯的左手邊就是遙的家。
 
  按下門鈴,
 
  「來了——」
 
  屋內傳出熟悉的應門聲,拉門的玻璃上漸漸透出一抹壯碩的身影。
 
  凜的心臟莫名縮緊,見到本人時連簡短的招呼都說不好。
 
  「……早安,凜。」
 
  代替生病的遙出來應門的橘真琴表情溫柔依舊,聲音卻堆滿疲倦。
 
  脫了鞋,凜隨著真琴走進屋內。
 
  「抱歉,這麼早就把你叫出來。」
 
  「沒關係,反正我晨跑也是這個時間。話說你那臉是怎麼回事?」
 
  「誒?」
 
  「黑眼圈啊、黑眼圈。超嚇人的。熬夜了?」
 
  「嗯。抱歉……」
 
  「跟我道什麼歉啊。我可不是你老媽。」
 
  「可是凜也在擔心我吧?」
 
  「誰擔心你啊?你少自作多情。」
 
  對露出傻笑的真琴投以白眼,凜撇下真琴擅自走到客廳盤腿坐下。
 
  「真過分啊——」理所當然似地,真琴也在他的對面入座,笑容帶著無奈、又有點惋惜。
 
  「遙呢?」
 
  「在房間休息。」
 
  「依照你現在的精神狀況來看,應該只是普通的發燒吧?」
 
  「咦,是這樣沒錯啦。不過『依照我的精神狀況』是什麼意思?」
 
  「如果遙正處於生死邊緣的話,你哪可能還會像這樣跟我坐在這裡閒聊啊?」
 
  「說的也是。總覺得有點意外啊,凜居然也會關心我什麼的。」
 
  「廢話!基本的關心是必要的吧。我們——我們不是朋友嗎?還是說你一直都用『啊這傢伙是連朋友都漠不關心的冷血動物』的眼光看我?」
 
  「啊,抱歉。只是覺得有些意外,畢竟我以為凜只對遙的事情感興趣。」
 
  「那是你吧!整天遙遙遙的又幾乎每天跟他形影不離,你們難道是那種關係嗎噁心死——」
 
  「凜。」
 
  ——名為橘真琴的少年附近的空氣改變了。
 
  真琴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連柔和的八字眉也像兩把鋒利的彎刀一樣駭人。
 
  那是將他視作治癒系好好先生的凜從沒見過的橘真琴。
 
  「是、是被我說中了所以生氣?」
 
  凜硬從乾澀的喉嚨擠出話來,表面上掛著逞能笑容的他其實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後拉開了點距離。
 
  「不是這樣的,凜。你說錯了。」
 
  「哈?露出那種陰森表情的你事到如今還想否認什麼?」
 
  「凜喜歡我吧?」
 
  定格。格局實惠的客廳頓時成了某種時間與溫度等若干皆不復存在的異空間。
 
  名為松岡凜的石像使勁動用功能還算正常的雙眼盯著橘真琴看。
 
  「……」
 
  「……」
 
  ——這不是完全沒有破綻嗎嗎嗎嗎嗎!
 
  「你在……挑戰說美國笑話?」
 
  真琴搖搖頭。
 
  (不點頭也至少給我來個美式聳肩啊!)
 
  凜的內心吐槽快狠準,可惜對解釋現況一無所助。
 
  「凜的態度其實很明顯呢。……說是這麼說啦,我也是透過大家的提醒才意識到凜的感情。」邊說,真琴邊難為情地摳了摳臉頰。
 
  「不不不,饒了我吧!我勸你忘掉那種腦袋進水意識過剩的無用提醒比較好。真是的,熱血笨蛋中唯一的常識人也不過如此嗎?」
 
  「誒、凜凜還真是頑固啊。需要我找鏡子給你看嗎?你現在的臉超紅的哦!」
 
  「哈?!誰是凜凜啊!別把我當笨蛋耍!話說臉會紅還不都是因為你這渾蛋說那種莫名其妙的話害的!」
 
  「所以凜在害羞?」
 
  「去你媽的害——」
 
  噗嘶。
 
  倏忽,冰冷的水柱從頭上澆淋而下。背後似乎有誰正拿著水槍對他惡作劇。
 
  抬頭一看——
 
  「遙!?」聲音甚至因太過震驚而滑稽地變調。
 
  溼漉漉的黑髮貼著臉龐與頸項,露出坦蕩胸膛與腹肌的泳裝少年以居高臨下的視角望著凜。
 
  「凜你吵死了。」
 
  說完,泳裝少年七瀨遙逕自走到客廳的角落閉目養神。而真琴依然說著「遙你這樣真的會感冒哦?」一臉無可奈何地跑去浴室拿毛巾和衣服,不同以往的是在那之前他還叫了一句「太早出現了啦」諸如此類的話。
 
  「喂,你現在不是應該躺在床上養病嗎?」
 
  「那只是為了騙你過來的藉口。」
 
  「……也就是說,我被耍了?」
 
  「他們倒還比較希望你說這是驚喜。畢竟今天是你的……」
 
  「凜,大家已經來囉!遙也趕快過來吧!」
 
  快速幫遙整完裝,真琴恢復平常的朝氣,眉開眼笑地拉起滿頭問號的凜到屋外。
 
  江、似鳥、渚、龍崎、部長,連岩鳶的教練和顧問也——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關係,眼前所有的景物全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無論是寫著「生日快樂」的橫幅海報、畫上鯊魚圖樣的大尺吋蛋糕抑或大家發自內心的笑容。
 
  就算無法抑制鼻酸、眼眶泛熱的生理反應,被輪番調侃,眼角忽然印上不屬於自身的灼熱。
 
  「鹹鹹的呢。」
 
  「喂你做什——」
 
  「生日快樂,凜。」
 
 
  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最棒的生日——!
 
  松岡凜開懷大笑,並且真心地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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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反應總是很誇張的凜於股掌之間真的很有趣呢WWW(被咬爛
又產出一篇莫名其妙、瑕疵爆多的文章實在萬分抱歉!!而且還拖了那麼久才寫完……我想磕一百萬次頭都不足以謝罪。
文章完成了,也讓凜哭了——大圓滿YA!!
總之謝謝觀看m(_ _)m!!
 
凜凜生日快樂喔喔喔喔喔!!!(拉炮)
 
※其實凜生日的這一天仍是日本學校第三學期的期中,不過今年剛好碰上週休二日所以就假設大家都很閒了(欸
下次來寫寫真凜私奔的凜生賀好了!!!!!: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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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参次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