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十四郎,人稱真選組鬼之副長的他,由於稍早前隨身攜帶的生活必備品美乃滋慘遭挾持,便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一般任人宰割,跌破眾讀者的眼鏡,直呼『也太扯了吧』……」放下手中大概是記錄患者病情的書記板,一個綁著雙馬尾的銀髮自然捲護士以出人意料之外的低沉男音毫無起伏地道。銀髮護士嘆了一口氣,繼續邊挖鼻孔邊做出評論:「嗯,這就叫作『自作自受』——」
 
   「去你媽的自作自受!」
 
  面對銀髮護士咄咄逼人並且抹黑扭曲意圖濃厚的口白再加上一派悠哉根本不知道哪裡有錯的嘴臉,臉上佈滿青筋的土方十四郎終於忍不住爆發。「你這渾蛋在這裡做什麼啊?!萬事屋的工作呢?」
 
  「啊,那個啥——我們萬事屋的工作範圍也是很廣的啦。」銀髮護士彈飛鼻屎,食指轉移陣地向耳朵邁進。「你想想看嘛,如果兩百多集都要看一個成天無所事事的廢柴耍廢讀者也是會膩的對不對?像扶老奶奶過馬路啦、協尋遺失寵物什麼的,其實都在讀者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進行著哦。」
 
  「反正只是沒錢了所以出來打工而已吧?」
 
  「你很囉唆欸!」銀髮護士臉色頓時陰沉幾分,口吻變得焦躁。「總而言之,這次的阿銀一日護士PLAY絕對不是因為阿銀我個人有什麼怪怪的癖好,而是本著萬事屋幫助世人的信條順便回饋給讀者的溼背蝦嚕你懂不懂啊。」
 
  「鬼才懂你在說啥!吵死了給我滾出去!」
 
  「唉呦,不要對人家這麼冷淡嘛。」眨眼——閃亮。
 
  「……唔噁嘔。」
 
  「喂——就算真的很噁心好了,但不覺得你這樣對想說敬業的來個突發性殺必死的我而言未免太失禮了嗎!」
 
  「誰管你啊!」近乎神乎其技地再度叼回香菸,土方抬起完好的左手按下護士鈴。
 
  ……
 
  ………
 
  ……………
 
  「為什麼過了那麼久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啊!」
 
  某重傷武士終於暴怒道。
 
  「嘛嘛、沒想到武士大人這麼欲求不滿啊。明明都有可愛的捲子我在了難道還不夠嗎?」
 
  「什麼啊那種像是酒家女的講話方式噁心……死、了……」土方面有菜色地摀住肚子,一張伶俐的嘴霎時緩慢下來。
 
  「哎呀,你看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是別逞強了吧武士大人。」
 
  也不想想是誰害的!怎奈從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使土方只得緊抿著唇,悶聲不吭。
 
  忽然一股冰涼,撫去他額上沁出的涔涔汗水。
 
  詫異地抬眸,正好對上對方不知何故看來有點嫵媚的雙眼。
 
  「哼哼,嚇到了吧?」
 
  絕對是因為擦了眼影的關係。沉溺在對方所散發出的香味中,土方有些失神地想。
 
  「怎麼啦?你臉很紅哦。一定是被阿銀我沉魚落雁般的美貌給迷住了對不對?」
 
  「!誰會對你這死魚眼……!那個、廁所!我想去廁所!」
 
  「哼嗯——」鼻子發出玩味的低吟,銀髮護士曖昧地耳語道:「那麼需不需要捲子為您效勞呢?」
 
  「你給我閃一邊去!」毫不留情地往銀髮護士的肚子奮力一擊,「噗噢!」由此可知就算是個偏執到患有美乃滋依賴症的笨蛋武士,「鬼之副長」的稱號終究不是蓋的。
 
  「痛痛痛……」青筋浮現了一瞬,隨後旋即又若無其事地對土方調侃:「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是不會受女孩子歡迎的哦土方君。」
 
  「要你管!」下意識的吐槽之後,
 
  「……你這傢伙從剛剛就很反常喔?該不會被哪個早看你不順眼的人給下藥了吧?」原先的憤怒不知何故變質成了關切。
 
  「搞清楚這種『這孩子真讓人同情』的眼神阿銀我可不需要啊喂!呵呵,還是說是『與其陌生的溫柔還不如刻薄對待』的意思?土方君的M性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根深蒂固啊。」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邊說,土方眼神狠戾地邊摸上繫在腰間的刀——理所當然的握空。
 
  他的刀還有制服全收在房間另一端的櫃子上。
 
  見狀,銀髮護士當然又是一句落井下石的諷刺:
 
  「誒?說不過我就想動武嗎?傷者還是多有點傷者的樣子比較好吧!」
 
  「吵死了。既然你現在是這所醫院的護士,那我馬上跟院長投訴你,乖乖等著被炒魷魚吧。」說罷,土方以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之姿下了床,走出病房。
 
  「喂喂喂,這可麻煩了啊。」銀髮護士略顯焦躁地追了上去,卻看見他插著口袋走進廁所,嘴角不由得牽起一絲笑意——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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