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路修‧v‧不列顛尼亞1205生日賀文*(這次是預先支付啦>uO>)
Wish-bone(白黑)
※R1
※解救藤堂(尤菲封任騎士)→毛綁架娜娜莉事件→學園祭(校慶)剛好與感恩節撞期(後來才是神根島,勒令樞木朱雀事件)
※製作半徑十二公尺披薩的活動依劇情所需更動成「尋找『如願骨』大作戰」(C子姐歹勢>WO!!!)
※魯魯單戀設定,YO!
天色灰濛濛的,滴答滴答,開始下起雨了。
小心翼翼地將視如珍寶的購物袋納進懷中,黑髮男孩罔顧淋得濕漉漉的身體,只管盡全力跑回家的他沿途濺起無數次晶瑩透亮的朵朵水花。
真是失策……抿了抿唇,難掩焦躁地攥緊手中的集點卡,他奮力不失笨拙地穩住險些踉蹌的步伐,一心僅僅懸念著獨自留守在家的妹妹。
倏忽,一抹佇立於朦朧之中的怪異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人類?邊想,雙腳就好像冥冥之中有某種不可抗拒力正吸引他似的邊領著他前進,流露出一股命中註定的浪漫情懷。
他漸漸小跑步了起來,使勁扳過那個人的肩膀,故而終於看清對方的全貌。
「……朱雀?」
濕透的髮梢,惹人惻隱之心不住泛濫的水珠悄悄滾落。
「朱雀」遲緩而僵硬地抬首,空洞無神的視線越過男孩,凝聚在男孩背後的陰霾天穹。哎呀哎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殽雜視野的液體,是雨是淚已經分不清了呦?
看朱雀行屍走肉的狼狽模樣,男孩著實擱不下心,騰出手拉住對方的胳膊,他毅然決然地大步向前,彷彿名符其實的妖精一般,憑藉著己身無論再怎麼微不足道的光芒,依舊努力做一盞稱職的燈,指引故事中顛沛流離的主角重拾歸途。
此時此刻,即便男孩絞盡他聰穎過人的腦袋,大概也沒辦法推測朱雀不久前的恐怖經歷。向來開朗直爽、蠻不講理、頭腦遲鈍和愛裝老成的幼稚脾性──像他這樣打定和世間險惡風馬牛不相干的孩子,有朝一日雙手居然會沾染上血腥這等事,任誰都料想不到吧。
隱約察覺到身後人兒些微的動靜,黑髮男孩神情大約停滯一秒,須臾,他的手掌略施強硬地收緊,透過與生俱來的痛覺拉回對方游離委靡的心緒。
所謂朋友,並非其中哪一方片面的付出抑或受益,必要時,皆理應伸出援手,拚命助對方一臂之力。
一進屋,男孩放開朱雀的手,接著擰乾慘不忍睹的衣擺,並向聽見動靜的妹妹溫聲安撫。
「朱雀哥也在嗎?」
「嗯。」沒事的,娜娜莉。別擔心。
似乎有點受寒了,男孩聲音不住哆嗦,即便如此,顏色特殊的眼瞳仍清澈見底,尤顯自身柔弱外表底下的堅強。
娜娜莉──僅能仰賴輪椅移動、頭髮是亞麻色的嬌小女孩靈敏地察覺到氣氛的怪異,因此不禁脫口問道:
「朱雀哥……發生什麼事了嗎?」握拳的右手慣性擱放於胸前,軟呢的溫柔嗓音一如所料地起了撫慰人心的正面作用。
男孩眄了一眼身旁眼神空洞遲滯的友人,眉心平添幾條蹙痕,隨後卻又故作一派滿不在乎的模樣。「沒什麼啦,剛才好像淋了點雨,可能有點發燒。」
說完,他動身拿回兩條前幾天到商店街補給的新毛巾,暫且先將一條披在自己肩上,再用另一條體貼入微地替朱雀擦乾濕透的淡髮,動作絲毫不忸怩,突顯他遇事臨危不亂的家長風範,舉手投足全指出他將來極有潛力成為一個家庭事業兩得意的新好男人……前提是如果長大之後性格沒有受其他外在因素產生扭曲的話。
「娜娜莉?」
娜娜莉兩手推轉車輪,來到兩個男孩的跟前,粉嫩的柔荑輕撫上朱雀異常冰冷的臉龐。
她始終一語未發,只是默默地,傳遞著己身棉薄而強大的溫暖……
「嗚。」
頃刻,任憑暖流衝擊心房,縱然是飽受驚惶的嗚咽聲在同樣悲傷瀰漫的天氣裡也不會讓人感到分外突兀。
已經,結束了,對吧?
接踵而至的罪惡感懲罰似地抽乾朱雀體內的所有氣力,他的膝蓋碰撞上受潮的木質地板,狼狽得像在做受刑者臨終前的悉數懺悔。
雨聲,依舊刺耳。
噗噗噗……
電視牆裡,成群結隊的白鴿齊刷刷的直飛天際,基於現代漸趨商業化的拍攝手法,大把大把白淨如雪的輕飄羽毛便從鳥群飛離的方向款款降落,成功為整幅畫面增添不由得令人凝神屏息的肅穆感。後來,鏡頭轉換至地面一片廣袤遼闊的草原,葉緣的水珠在和煦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相映成趣。
然而這支廣告的主角並非大自然,而是仰躺在草皮上神采飛揚的兩對年輕男女──不,更正確的說──是他們身上所穿著的棉質上衣。
「鴿子嗎……。」魯路修輕哼,獨特的豔紫輕蔑縈繞,顯然對電視牆上的廣告手法頗不以為然,他接著心忖。
莫非委曲求全所換來的奴隸和平,就是眾望攸歸的正義嗎?
「魯路修!」
開朗且明確的聲線堂而皇之地打斷他的思維,來者是他的青梅竹馬──樞木朱雀。
對於朱雀的唐突僅僅付之一笑,只要跟他稍微有點交情的人都知道樞木朱雀這個人除了一身非人類的極限體力之外就是天生少根筋。
「抱歉,在軍隊裡耽誤了點時間。」
「沒關係,這點小事不用介意。」
語畢,一絲愁緒頓時纏上他的眉梢。
七年前的一場滂沱大雨之中,那張毫無血色的稚氣面容驀然浮上腦海。
看到你與以前相差這麼多,老實說讓我感到很困惑,本來明明是個更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才對。
……原來是這樣啊。
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十歲的你以為殘酷的戰爭能夠就此停歇。
既天真又愚蠢的想法,但是也無可厚非,畢竟光憑小孩的任性妄為壓根祓除不了基於人性護己的私欲。
這下可有趣了,如果大家都把錯誤歸咎人之常情,那麼終究誰才是真正的惡呢?
為了不被掠奪而率先為之,被掠奪所有的弱者不是選擇逆來順受就是伺機設法揭竿起義──哀傷的連鎖反應啊,何時方休?
──我不會再為自己,使用自己的力量。
那一晚,朱雀向我們許下承諾,縱使淚痕斑斑,口吻仍格外堅定。
此時此刻,我終於深切明瞭他那句話的言下之意:他往後勢必將自己排除在外,然後對每一個人寬容相待,必要時,他甚至可以為一個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邊的陌生人奉獻生命。
「無可救藥的笨蛋。」
「嗯?」似乎察覺到他有些刻意的揶揄,朱雀轉過頭看著他,牲畜無害的臉蛋覆滿困惑。
「衣服,選錯尺寸了。」執起朱雀懷裡的活動道具服,他特地以手指指出標籤上的尺碼。
「咦、咦──!已經付錢了耶,怎麼到現在才講!」
「你手忙腳亂的愚蠢樣子正好能讓我排解一下壓力。」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魯路修是施虐的那一方呢。」
「嗯?或許吧。不過我看你也不惶多讓吧,被虐狂老師。」
「唔,好過分。」
「你打算浪費多少時間?快點給我動作,被虐狂老師。」
「我知道了啦,還有別再這樣叫我了,很丟臉耶。」匆匆拋下這句話,朱雀用少數人可以與其匹敵的速度再度跑回商店。
他注視著他漸漸縮小的背影,微微斂目。
「C.C.,妳說對了。我對他的執著,到頭來只會變成不堪打擊的一廂情願而已。」
不管是蘭斯洛特的駕駛員還是不列顛尼亞帝國第三皇女殿下的專屬騎士都一樣。
反正打從重逢的那一刻起,我們兩人便註定回不到昔日有著一大片向日葵齊放的燦爛夏日。
所以,倒不如索性捨棄。
「怎麼啦?從剛剛就一直擺出這種可怕的表情。」
「不,沒什麼。」莞爾,他一掃臉上的陰鷙。「大概有點低血壓吧。」
「昨天晚上熬夜了嗎?因為太期待今天的校慶?有時候魯路修真意外地像個小孩子。」
「是是是,隨便你怎麼說都行。既然採購完畢就趕快回去學校吧,免得讓人覺得我們是翹課出來鬼混的不良少年。」瞥了瞥計費停車場的時鐘,他不自覺地抿了下乾燥的上唇。
他連一秒也不想再和準備誓言捨去的餘燼單獨待在一塊。沒錯,站在他面前的人,不過是往昔目光炯炯、氣宇軒昂的樞木朱雀的部分殘骸,他的朋友早在他永遠無法觸及並且窺視的隙縫裡,逕自遠走高飛。
比起吐槽兼提醒今天稍微有些不對勁的魯路修就這個時間點而言街上根本沒什麼人的這項認知,朱雀為明顯異於他昔日行事作風的言行備感驚訝:
「咦,奇怪。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旁人的眼光啦?你還是我認識的魯路修嗎?」雖然朱雀因軍務繁忙時常沒有到學校上課,但他卻十分了解魯路修是個經驗老到的無故缺席慣犯。
「我有行使緘默權的權利吧,樞木警官。」唇邊綻放出一抹四兩撥千金的魅惑笑容,他戴好安全帽,嫻熟地坐上和利瓦爾外借的側掛車,試圖掩飾內心稍嫌冗贅的多愁善感。
稍事閃神,朱雀苦笑著拉回心智,說:
「當然。」
老天爺彷彿是應和著即將拉開序幕的慶典似地撥雲見日,慷慨地展露出那溫度合宜的和煦陽光以及蔚藍無際的萬里晴空。完全不受外界烽火侵擾的和諧學園、琳瑯滿目的園遊會攤位、喜不自勝的教職學生們,再加上舉凡只要由她經手每場活動無不轟動整個東京租界的幕後大功臣──首屈一指的慶典女王米蕾‧阿什弗德,相信本次校慶定能替校史翻開嶄新的一頁。
「讓大家久等啦!」活力四射的清亮女聲通過廣播器真正捻亮整座學園,也同時間接煮沸了人們心裡那股壓抑多時的滿腔熱血。
「今天,是我們東京租界有史以來最活潑開放的阿什弗德學園今年首辦的擴大校慶。另外,本次慶典之餘,增設一項意義非凡的尋寶活動,我將它命名為『感恩祭之實踐夢想大作戰』!只要一腳尚未離開本校的人都已達成了身為參加者的首要條件。在場的諸位必須找出藏匿於學園每個角落的『許願骨(註)模型』,嗯,實際模樣如入口分發的活動傳單所示。手持一個許願骨模型就可以至活動服務帳篷換取價值一百圓日幣的園遊兌換券。尋獲寶物的手段不拘,但是以嚴禁傷及他人與發生摩擦破壞活動宗旨的規則為最低底線。」稍作休息,好像是在麥克風前大口灌水,廣播器裡傳出豪氣干雲的咕嚕聲。
碰!倏地一記悶響,寶特瓶內的透明水面激盪出歡欣鼓舞的弧度。「找到學園中絕無僅有的一根許願骨『骨頭』的個人或團隊,鑒於不同身分及需求,學生會在此提供三項選擇!第一、花費學生會一筆可觀預算的神秘超級大禮,第二、幸運尋獲的社團明年將會有預算上額外優待,第三!也是本會長自認為最殺必死的一項!」
深呼吸。吐氣的瞬間:
「與心儀的人共進一頓感恩節晚餐兌換券!沒有性別、年齡、身分與國界等的限制,被使用者將無條件強制接受邀約。尤其是我們學生會炙手可熱的副會長魯路修‧蘭佩洛基!接下來──女孩們!盡情為愛燃燒吧!咳咳咳……」
「會、會長──」監控室,魯路修‧蘭佩洛基戲劇化地擱下忽然變得略事燙口的黑咖啡,姣好五官因鮮明的慍怒而大為扭曲。
「現在,由我米蕾‧阿什弗德宣布校慶正式開始!」
全校轟聲雷動。
「好,我知道,夏麗。晚點我會聽妳說的,所以妳快讓B班的同學過去支援。」
魯路修結束通訊,側首並且交疊雙腿,久違的笑顏重新復甦。
究竟有多久沒像現在感覺這麼自在?
因為即使出錯,也不會有人喪命。
「好厲害,活動運作得非常流暢,不愧是魯路修。」
遊刃有餘地轉動旋轉椅,他面向來人。「啊。因為我最近從一本書上學會怎麼有效利用人力的方法。」
「話又說回來,米蕾會長一點也沒有變呢。」受封騎士頭銜的朱雀這回難得被會長打入冷宮,落得一派清閒的他口吻毫不避諱地透出幸災樂禍的意味。
「不按牌理出牌的會長,確實是我不擅長應對的類型。」輕摁太陽穴,魯路修以客觀的角度坦然地正視自己的缺點,被迫拖下水的無奈鬱卒貌似尚在端莊的臉孔上恣意逗留。
不過,多虧有她大家才能更放寬心地享受活動的樂趣,他說,映著前方螢幕的肅穆眼眸,璀璨得造成朱雀感官上認為他眼角線條正漸趨柔和的錯覺。
「吶,魯路修,」
「什麼事?」
「如果真的有人向你提出邀請,會讓你感到困擾嗎?」
「說不困擾是騙人的。『被使用者將無條件接受邀約』,這是規定吧?我早就認命了。」
「說得也是。」綠潭深處浮現真誠的笑意,陽光無法穿透進來的監控室裡,朱雀尚未脫離稚氣的臉龐因此豁然開朗。太好了,魯路修溫柔的本質不曾改變。我……也不應該再逃避。
必須向前邁進才行。
「啊──囉哈!」富有穿透力的嗓音無預警地介入兩人之間,米蕾接著又以同樣的韻調「唱」出魯路修的名字。
「拜託,會長,妳未免投入得太過頭了吧。」
「這你就錯嘍。倘若領導者不自己先High起來,又怎能讓人甘心跟隨?」壓低聲線,米蕾抬手虛握著空氣,佯裝手裡持有一枚黑色國王的棋子。
「哦、學得好像!」
「謝謝誇獎。」
真是拿他們沒轍……他暗自嘆了口氣,打算乾脆漠視眼前一拍即合的相聲二人組。
「話說大家可真悠哉,明明不久前中華聯邦才剛打過來不是嗎?」
「正因為如此,才需要熱鬧的慶典作調劑呀,這個道理無論套用在何時何地都一樣。你太嫩了,魯路修。」米蕾說著便直率地笑彎了眼。
聞言,他隨之釋然,不再繼續鑽牛角尖。
心中的天平在同一時間恰好完美得達成平衡。
爾後,藉由眼角餘光,他絲毫不差捕捉到朱雀憨直的容顏稍縱即逝的倉皇與詫異。
只見朱雀壓著耳機制式化地低聲應答,切斷通訊時,他迎上兩人疑惑的目光,啟口:「抱歉,我得先離開了。」
「什麼什麼?難道是心跳加速的緊急突發事件?」
「嗯……呃對,恕我失陪了。」
魯路修眉心一緊,無以名狀的侷促充塞心頭。
得馬上採取行動拉回那個人的注意力。
否則。
「朱雀,」
轉過頭來望向音源,間不容髮的急躁一覽無遺。
「軍隊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嗎?」強壓下對上視線的退卻之意,語速不由得加快。
「不,」像是意識到自己小題大作的神經過敏,朱雀緩和著面部表情卻立刻透出猶豫,「不是軍隊……」
「實際上……」
尤菲米亞皇女殿下紆尊降貴地光臨本校了。
相較於米蕾的訝異,魯路修倒是一片了然。
「所以我得趕快找到她──那位大人才可以。」
我必須,保護她。
吱嘎──
不知何故,天平居然開始不受控制地產生傾斜。
但,是哪一端盤子盛放的東西悄悄流失;又,或許是哪一端增加重量,進而破壞了那得來不易的平衡,這點尚無人確切知曉。
──保護?
這什麼?一道救命曙光終於慷慨射入樞木朱雀這個人畢生註定坎坷多舛的生命中了嗎?
不可以。我不會允許的。
絕對不能再讓任何人從我身邊搶走。
你。
好銳利的苦澀扼住他的咽喉,使他霎時停止呼吸。
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離棄了我們兄妹倆,打破了我們之前的約定。
不對!太醜陋了!
朱雀他,他也有選擇自己幸福歸宿的權利啊。
而我又憑什麼干涉,乃至扭曲他由衷的選擇──?
……
「朱雀。」
「有?還有什麼事嗎?」
張口,任性挽留的話語竟忽然臨陣退縮。
下意識伸手掩去方才欲語還休的可笑窘態,他頹然坐回椅子,近乎刻意地背對著朱雀。
那雙眼,無疑是面清澈見底的鏡子。
然而此刻的他顯然已完全失去了直視它的勇氣。
「沒有,沒事了。不好意思耽誤到你的時間。快點去吧!不然當心人家皇女殿下一氣之下降你職哦。」他說,充滿磁性的聲音卻頓時失色許多,一目瞭然。
旁觀者清的米蕾耐人尋味地打量著他表情變化的枝微末節,旋即露出涵義深遠的苦笑。
故作開朗的口吻反而尤顯他徹底敗北的不堪。
「尤菲才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呢。」再一次,他跑遠了,離開他的視野範圍。邁開的步幅不帶任何遲疑。
尤菲……是嗎。他們兩人真的很般配。
垂首,他瞪著地面自我解嘲似地笑出聲音,眼眶四周如有火灼燒一樣的萬分熾熱。
哼,不過是狂妄的人格殘渣。
「魯路修,跟我比一場如何?我向你提出決鬥申請!」將重量自說自話地壓上旋轉椅的椅背,米蕾的語調仍然輕快。
「哈啊?」
「噹啷!」她拿出她的壓箱之寶,一臉洋洋得意地秀到他的眼前。
是一根已滲透進黃色油漬的Y型骨頭。
「廚餘?」不由得別過臉拉開了距離,他毫不留情地蹙起眉頭。
「真失禮。這可是物超所值的『許‧願‧骨』哦。」
「咦?」
「沒錯。其實這根骨頭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把它藏在身上,換言之,找到它的人是預先內定。」
他發出文不對題的沉吟聲,不甚理解米蕾這麼做的緣由。
「你知道許願骨的魔法嗎?」
「當然,顧名思義就是會讓人願望成真的感恩節遊戲……」
它不只是遊戲而已哦。「它是真實的。」
所以和我比比看吧,看誰的運氣比較好,誰的願望就得以實現。
出於嘗試一下也無妨的心理,他伸出手,依言抓住了骨頭的一端。
啪。
沒想到我的生命竟卑微到需要你才會顯得完整。
神啊,一秒也好。
請縱容我的任性吧。
註 許願骨(Wishbone):鳥類或家禽胸口的Y型叉鼔,西方習俗在餐後兩人各執叉骨一端折斷,接著看誰手上的骨頭比較大,那人的願望就得以實現。
露露羞魯路修,生日快樂!
ルルーシュ、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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